夜色如墨,月華如水,輕輕灑在西廂的軒窗上,將那窗紙映得半透,彷彿少女含羞的臉龐。普救寺的鐘聲早已歇了,只餘下庭院裡幾聲蟲鳴,襯得這春夜愈發寂靜。
崔鶯鶯獨坐在妝台前,心如鹿撞。
銅鏡裡映出的那張臉,美則美矣,柳眉杏眼,瓊鼻櫻唇,肌膚勝雪,可那雙眸子裡卻滿是揮之不去的惶惑與期盼。她已然換下了白日裡那身端莊的襦裙,只著一件月白色的絲質中衣,衣衫單薄,隱隱勾勒出少女已然發育得玲瓏有致的曲線。髮髻鬆鬆地挽著,幾縷青絲垂在頰邊,更添了幾分慵懶的媚態。
「小姐,夜深了,可要安歇了?」紅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,帶著一絲心照不宣的笑意。
鶯鶯的心猛地一跳,聲音有些發顫:「你……你自去睡吧,我再坐會兒。」
「那奴婢就在外間候著,小姐有事便喚一聲。」紅娘輕笑著應了,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鶯鶯知道,紅娘不是去候著,而是去給她把風。這個大膽的丫頭,是她和張生之間唯一的橋樑,也是今夜這場驚世駭俗的幽會的促成者。
想起張生,那個在牆外驚鴻一瞥便讓她魂牽夢縈的白衣書生,那個為了她解了白馬之圍的癡情郎,鶯鶯的臉頰便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。白日裡,紅娘將他的信箋悄悄遞給她,那信上字字句句都充滿了滾燙的愛意和毫不掩飾的慾望,最後一句更是讓她羞得幾乎要將那薄薄的紙箋捏碎——「今夜子時,月移花影,小生翹首以盼,願攜雲雨,共赴巫山。」
雲雨……巫山……
這兩個詞像兩團火,在她心底燒得噼啪作響。她出身相國之家,自幼受的便是最嚴苛的禮教,知的是三從四德,守的是男女大防。別說與男子私會,便是多看一眼,都算失了體統。可張生的出現,像一顆石子投進了她平靜無波的心湖,激起的漣漪一圈圈擴大,終至掀起滔天巨浪,將她所有的矜持與防線盡數吞沒。
她愛他,愛他的才華橫溢,愛他的癡情一片,也……渴望他。
這種渴望,是一種從未有過的,陌生的,卻又無比強烈的騷動。它像一隻無形的手,在她的身體深處,在她最私密的所在,輕輕地撩撥著,讓她時常在夜深人靜時輾轉反側,身體莫名地發熱,雙腿之間,那從未有人探訪過的幽谷,竟會悄然滲出濕潤的黏膩。
她既為此感到羞恥,又隱隱地期待著什麼。
「咚、咚、咚。」
窗櫺上傳來三下極輕的叩擊聲,像是三顆石子,精準地砸在了鶯鶯的心尖上。
是張生!
她的呼吸瞬間停滯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來了,他真的來了。理智告訴她應該將他拒之門外,可身體卻不聽使喚。她幾乎是飄著走到窗前,顫抖著手,將那窗栓輕輕撥開。
窗戶「吱呀」一聲開了條縫,一張熟悉的,讓她日思夜想的臉龐出現在眼前。
月光下的張生,更顯俊逸非凡。他眼中燃燒著火焰,那火焰裡有愛慕,有緊張,更有毫不掩飾的,原始的佔有慾。他甚至等不及鶯鶯完全打開窗,便側身擠了進來,帶著一身夜露的寒氣和男子特有的、讓她心安又心慌的氣息。
「鶯鶯!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聲音沙啞,充滿了壓抑的激動。
他的手掌滾燙,像一塊烙鐵,燙得鶯鶯渾身一顫,想要縮回,卻被他攥得更緊。
「你……你怎的如此大膽……」鶯鶯垂下眼簾,不敢看他,聲音細若蚊蚋。
「為你,便是龍潭虎穴,小生也敢闖!」張生將她拉進懷裡,緊緊抱住。
少女柔軟的身體霎時間填滿了他的胸膛,那隔著薄薄衣衫傳來的溫軟觸感,那縈繞在鼻尖的、少女獨有的清甜體香,讓他幾乎要瘋了。他埋首在她的頸窩,貪婪地嗅著,像一個在沙漠中跋涉了數日的旅人終於找到了綠洲。
「鶯鶯,我想你,想得快要死了……」他喃喃著,滾燙的唇舌開始在她細膩的脖頸上親吻,舔舐。
「啊……」鶯G鶯從未被男子如此親近過,只覺得一陣陣酥麻的電流從脖頸處傳遍四肢百骸,讓她渾身發軟,幾乎站立不住,只能無力地倚靠在他的懷裡。她腦中一片空白,什麼禮教,什麼矜持,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張生見她沒有抗拒,膽子更大了。他的手開始不滿足於僅僅是擁抱著她,而是像帶著火焰的蛇,開始在她玲瓏的曲線上遊走。隔著那層薄薄的絲衣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背部的光滑,腰肢的纖細,以及臀部的豐腴。
他的呼吸越來越重,身體的某個部位早已昂揚挺立,堅硬如鐵,隔著幾層衣物,滾燙地烙印在鶯鶯柔軟的小腹上。
鶯鶯自然也感覺到了那根抵著自己的、又硬又燙的物事。她羞得無地自容,身體卻起了更強烈的反應。一股熱流從下腹湧起,雙腿之間的幽谷愈發濕潤,甚至有些微微的酸麻和漲痛。
「張郎……」她無意識地喚了一聲,聲音嬌媚入骨,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。
這一聲「張郎」,徹底點燃了張生的理智。他猛地將她抱起,大步走向那張懸著粉色紗帳的牙床。
將她輕輕放在床上,他欺身而上,用一個滾燙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語。
這個吻,與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。它不再是試探,不再是羞澀,而是充滿了侵略性和佔有慾。他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,長驅直入,在她芬芳的口腔裡肆意地攪動,勾纏著她不知所措的小舌,吮吸著她口中的津液。
「唔……」鶯鶯被吻得喘不過氣來,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。她的小手無力地推拒著他的胸膛,卻更像是在欲拒還迎。
張生的手也沒閒著,他熟練地解開了她中衣的繫帶。月白色的絲衣向兩邊滑落,露出了裡面水紅色的肚兜。那肚兜小巧精緻,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對比翼鳥,堪堪遮住少女胸前那對已經初具規模的隆起。
他癡迷地看著那片春光,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。他伸出手,輕輕覆蓋在那片柔軟之上。
「啊!」鶯鶯驚呼一聲,身體繃緊了。
隔著肚兜,他也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和柔軟。他輕輕地揉捏著,感受著那團軟肉在自己掌心下變幻著形狀。他能感覺到,那頂端的小小蓓蕾,正在隔著布料,在他的揉捏下緩緩地變硬,挺立起來。
「鶯鶯……你好美……」他沙啞地讚歎著,一邊吻著她的唇,一邊將手探入肚兜的下緣。
溫熱的肌膚,細膩得如同上好的絲綢。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顆他渴望已久的小櫻桃。它已經變得堅硬,像一顆小小的紅豆,在他的指尖下微微顫抖。他用指腹輕輕地撥弄著,旋轉著,研磨著。
「不……不要……」鶯鶯的身體像被電擊了一般,劇烈地顫抖起來。一種從未有過的,強烈到讓她恐懼的快感從胸前傳來,瞬間席遍全身。她的腰肢不自覺地弓起,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媚叫。
她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張生。他俯下身,隔著肚兜,用牙齒輕輕咬住了那顆挺立的蓓蕾。
「嘶……」鶯鶯倒吸一口涼氣,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。
張生不再滿足於隔靴搔癢。他扯下那件礙事的肚兜,將它扔到床下。
一瞬間,兩團完美的雪白徹底暴露在空氣中。
那是怎樣的一對乳房啊!它們的大小恰到好處,像兩隻剛剛成熟的玉桃,飽滿而挺翹。肌膚白皙得彷彿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。頂端那兩點嫣紅,如同雪地裡落下的兩點梅花,嬌嫩欲滴,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著。
張生看得癡了,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。他低下頭,將其中一邊的乳房整個含入口中。
「啊——!」
這一次,鶯鶯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。溫熱的口腔包裹住她敏感的乳房,濕滑的舌頭在上面打著圈,時而用力吮吸,時而用牙齒輕輕啃噬著那顆早已硬得發痛的乳尖。強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,沖垮了她最後一絲理智。她的雙手緊緊抓住張生的頭髮,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著,雙腿之間的幽谷,已然氾濫成災,淫水汩汩而出,將身下的床單都浸濕了一小片。
張生盡情地享用著這對絕美的乳房,一隻手也沒有停歇。他順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,毫不猶豫地探入了那片神秘的,從未有外人踏足過的芳草萋萋的所在。
手指剛剛觸碰到那片柔軟的陰毛,鶯鶯的身體便猛地一僵。
「不……那裡……髒……」她羞憤欲死,用盡全力想要併攏雙腿。
「不髒,鶯鶯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。」張生柔聲安慰著她,手上卻不容置疑地分開了她的雙腿。
他的手指撥開那片細密柔軟的陰毛,精準地找到了那兩片嬌嫩的陰唇。它們因為主人的情動而微微張開,濕潤而飽滿,像含苞待放的花瓣。他用手指輕輕地來回撫摸著那道縫隙,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濕滑和溫熱。
他能感覺到,那濕滑的淫水,正源源不斷地從那小小的穴口湧出。
他用指尖在那縫隙的頂端,找到了一個微微凸起的小肉粒。他試探性地按了上去,輕輕地畫著圈。
「啊!呀!」鶯鶯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,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劇烈地彈跳了一下。一股難以言喻的,比剛才強烈百倍的酸麻快感從那一點傳遍全身,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。她從未想過,自己的身體裡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個敏感的開關。
張生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。他加快了手指的速度,時而輕揉,時而重壓。鶯鶯的呻吟聲越來越高,越來越放蕩,身體的扭動也越來越劇烈。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漂浮在雲端,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那一點之上。
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那滅頂的快感淹沒時,張生停了下來。
「張郎……」她迷濛地睜開眼,不滿地看著他。
張生微微一笑,翻身下床,開始解自己的衣衫。
鶯鶯這才看清,他的下身早已高高地支起了一個帳篷。隨著衣物的褪去,一根巨大猙獰的物事彈跳了出來。
那東西……好大,好可怕……
鶯鶯倒吸一口涼氣,眼中充滿了驚恐。張生的那根陽物,遠比她想像的要粗長得多。它通體呈深紅色,青筋盤繞,頂端的龜頭因為興奮而漲成了紫紅色,馬眼處正不斷地滲出透明的液體。整根東西充滿了力量感,正精神抖擻地,一跳一跳地,對著她怒目而視。
「怕嗎?」張生重新回到床上,跨坐在她的身上,將那根滾燙的巨物抵在了她濕潤的穴口。
鶯鶯害怕地點了點頭,又羞澀地搖了搖頭。
那根巨物只是在穴口輕輕地摩擦,就讓她感到一陣陣的空虛和渴望。那是一種想要被填滿,被貫穿的,原始而強烈的慾望。
「鶯鶯,放鬆些,把它吃進去……」張生引導著她,扶著自己的陽物,將那巨大的龜頭對準了那小小的,緊致的穴口。
那穴口實在是太小了,而他的東西又太大了。他只是微微用力,龜頭的冠沿便被那緊致的穴口死死地卡住了。
「嗯……」鶯鶯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秀眉緊蹙。好痛……像是要被撕裂開一樣。
「忍一下,我的好鶯鶯,很快就好了。」張生柔聲安慰著,一邊俯下身親吻她的唇,一邊用手繼續揉捏著她的乳房和陰蒂,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在強烈的快感刺激下,鶯鶯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,緊閉的穴口也似乎有了一絲鬆動。
張生抓住時機,腰部猛地向下一沈!
「啊——!」
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靜謐的夜空。
撕裂般的劇痛從下身傳來,鶯鶯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燒紅的鐵杵硬生生地捅穿了。她疼得渾身抽搐,眼淚瞬間湧了出來,指甲深深地掐進了張生的後背。
張生也停了下來,不敢再動。他能感覺到,自己的東西被一層堅韌的薄膜擋住了,那層膜之下,是更加溫熱、緊致、濕滑的所在。他知道,那是她身為處女的證明。
他既心疼,又興奮。
他低頭看著身下這張梨花帶雨的嬌顏,柔聲說道:「鶯鶯,別怕,最痛的已經過去了。你是我的了,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。」
說著,他不再猶豫,用盡全力,整根陽物狠狠地,一貫到底!
「噗嗤」一聲輕響,彷彿是上好的絲綢被撕裂的聲音。
那層代表著貞潔的處女膜,終於被他強悍的陽具捅破了。一股溫熱的鮮血從兩人交合處流出,染紅了她白皙的大腿,也染紅了身下的床單。
那是落紅,是她從少女變為女人的見證。
劇痛過後,是一種難以言喻的,被填得滿滿的,奇異的漲痛感。鶯鶯能清晰地感覺到,那根滾燙的,巨大的東西,正嚴絲合縫地,滿滿地插在自己的身體裡。她的身體最深處,最私密的所在,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粗暴地侵佔了。
張生也被那銷魂的滋味刺激得差點當場射出來。
太緊了……太熱了……太濕了……
鶯鶯的陰道,是那樣的緊致,緊得像有無數張小嘴在吮吸著他的陽物。內壁的嫩肉不斷地蠕動著,夾得他頭皮發麻。混合著她的處女之血和淫水的液體,將整個甬道變得泥濘不堪,每一次細微的挪動,都能帶起一片黏膩的水聲。
他開始緩緩地抽動起來。
「嗯……啊……慢……慢點……」
每一下抽出,都帶出無盡的空虛;每一下插入,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和奇異的快感。鶯鶯緊緊地抱著張生,隨著他的動作,無助地搖晃著。
張生的動作越來越快,越來越猛。他像一頭不知疲倦的公牛,在這片剛剛開墾的,肥沃的土地上盡情地馳騁。床鋪「吱呀吱呀」地呻吟著,與房間裡「啪啪啪」的肉體撞擊聲,以及鶯鶯越來越放浪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,譜成了一曲最原始,最淫靡的樂章。
「啊……張郎……你好厲害……要被你……肏死了……」鶯鶯早已神志不清,口中胡亂地喊著羞人的話語。
她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張生的尺寸。最初的疼痛早已被一波波洶湧的快感所取代。隨著張生每一次用力的頂入,那巨大的龜頭都會狠狠地撞擊在她子宮口那塊最敏感的軟肉上,帶給她一陣陣觸電般的酸麻。她的雙腿不自覺地盤上了張生的腰,小穴裡的嫩肉也一波波地收縮,夾緊,彷彿想要將那根帶給她無上快樂的陽物永遠地留在自己體內。
「鶯鶯……我的好鶯鶯……你這小騷貨……真會夾……」張生喘著粗氣,用最粗俗的話語讚美著身下的尤物。他挺動著腰,一次比一次更深,一次比一次更重地抽插著。
他能感覺到,鶯鶯體內的淫水越來越多,多到每一次抽插都能帶出大量的白色泡沫。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,越來越敏感。
突然,鶯GIN鶯的身體猛地一僵,雙眼圓睜,小嘴大張,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長長的,滿足至極的尖叫。
「啊——!」
一股熱流從她的小穴深處噴湧而出,澆在了張生的陽物上。她高潮了。
強烈的痙攣從她的小穴深處傳來,一波接著一波,那銷魂的緊縮和吮吸,讓張生再也無法忍受。
「鶯鶯……我也要……射給你……全都射給你……」他嘶吼一聲,加快了最後幾下衝刺的速度,將自己積攢了許久的,滾燙的精液,悉數射入了她溫暖的子宮深處。
那股濃稠的精液,是那樣的滾燙,那樣地多,彷彿要將她的整個小腹都填滿。鶯鶯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們在自己體內衝擊,擴散的感覺。
射精過後,張生無力地趴在鶯鶯的身上,巨大的陽物還埋在她的體內,微微地跳動著。
房間裡,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。
良久,鶯鶯才幽幽地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哭腔:「張郎……我……我已是你的人了,你日後……切不可負我……」
張生抬起頭,憐愛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,鄭重地承諾道:「鶯鶯,你放心。此生此世,我張君瑞,定不負你崔鶯鶯。」
說著,他埋在她體內的陽物,竟然又一次緩緩地,堅硬了起來。
「啊……你……」鶯鶯感受到了那驚人的變化,羞得滿臉通紅。
張生壞笑一聲,翻身將她抱起,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,將那根剛剛精神起來的陽物,再一次,深深地,插入了那片已經屬於他的,泥濘不堪的溫柔鄉。
「我的好鶯鶯,春宵苦短,我們……再來一次……」
窗外,月兒悄悄地躲進了雲層,彷彿也不忍再看這滿室的旖旎春光。西廂房裡的呻吟和喘息,一直持續到了天明。夜的靜謐被再次打破,取而代之的是更勝之前的,濕潤而黏膩的聲響。
鶯鶯跨坐在張生的身上,羞得幾乎要暈過去。這個姿勢……實在是太……太不知羞恥了。她能清晰地看到那根剛剛還在自己體內肆虐的,青筋盤繞的巨物,此刻正昂然挺立,頂端還掛著她和他混合在一起的,晶瑩的體液,一跳一跳地,彷彿在無聲地催促著她。
而她的雙腿之間,那片剛剛被開拓的神秘花園,早已是一片狼藉。嬌嫩的陰唇因為過度的摩擦而微微紅腫外翻,穴口濕亮,還在微微翕動著,彷彿一張貪吃的小嘴,渴望著再一次被填滿。點點落紅與淫水混合在一起,順著大腿內側流下,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淒美又淫豔的色澤。
「鶯鶯……自己動一動……把它……再吃進去……」張生的聲音沙啞而充滿蠱惑,像魔鬼的低語。
他的雙手也沒有閒著,一雙手掌覆蓋在她渾圓挺翹的臀瓣上,肆意地揉捏著那兩團驚人彈性的軟肉,指尖甚至惡意地在她臀縫間滑動,偶爾還會觸碰到那緊閉的後庭入口,引得她一陣陣顫慄。
鶯鶯的理智早已被情慾燒得一乾二淨。她聽從了他的指令,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,微微俯下身,顫抖著,將自己的身體重心下移。
她的小穴再一次對準了那根滾燙的巨物。沒有了那層薄膜的阻礙,這一次的進入顯得異常順暢。她只是輕輕一坐,那巨大的龜頭便滑了進去,緊接著,是整根粗長的陽具。
「嗯啊……」
這一次,沒有了撕裂的劇痛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撐開到極致的,酸脹又滿足的快感。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濕滑的內壁是如何一層層地,包裹住那根侵入自己身體的異物。那東西在她體內,是如此地巨大,如此地滾燙,充滿了勃勃的生命力。
她低頭看著兩人交合的地方,看著那根屬於他的東西,是如何完整地,深深地埋入自己的身體,只留下一小叢濃密的陰毛露在外面。這個畫面帶給她的視覺衝擊,遠比剛才單純的感受要強烈得多。
原來……原來男女之事……是這個樣子的。
「好鶯鶯……你真棒……」張生滿足地喟嘆一聲,雙手托住她的纖腰,開始引導她上下起伏。
一開始,鶯鶯的動作還很生澀,很僵硬。她只是直上直下地,將他的陽物吞進吐出。可即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,也讓她快活得快要瘋了。每一次坐下,那巨大的龜頭都會狠狠地撞在她的宮口上,帶起一串酥麻的電流;每一次抬起,那龜頭上的冠沿又會刮過她敏感的內壁,讓她發出一聲聲難耐的呻吟。
漸漸地,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扭動自己的腰肢。
她開始在坐下去的同時,輕輕地研磨,旋轉。這個小小的改變,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「噢……騷貨……你……你這是要我的命啊……」張生倒吸一口涼氣,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這小妖精給磨出來了。
她的內壁本就緊致得不同尋常,此刻再配上這種研磨的動作,簡直就像一個最懂得享樂的妓女。那又濕又熱的嫩肉,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,一遍又一遍地,從他的陽物上碾過,那種滋味,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鶯鶯也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巨大的鼓舞。她發現,當她這樣扭動時,自己得到的快感也更加強烈。她能感覺到那根巨物在她體內更深處,一個她之前從未觸及到的地方,來回地碾壓著,讓她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溫水裡,舒服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。
她越來越大膽,動作的幅度也越來越大。她挺直了腰,雙手向上,抓住床頭的雕花欄杆,將自己豐滿的乳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張生的面前。那兩團雪白的肉球,隨著她劇烈的動作,上下左右地晃動著,劃出誘人的波浪,頂端的兩顆紅豆更是早已硬得如同石子一般。
「張郎……看……看我……看我這個樣子……你喜歡嗎?」她媚眼如絲,喘息著問道。
「喜歡……太喜歡了……我的鶯鶯……你就是天生來勾引男人的妖精……」張生看得目不轉睛,下身的陽物因為這視覺刺激,似乎又漲大了一圈。
他不再滿足於被動地承受,而是猛地挺腰,狠狠地向上撞去。
「呀!」鶯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得驚呼出聲,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快感直衝天靈蓋。
這一次,輪到張生掌握主動權了。他像一台打樁機,不知疲倦地,一下又一下地,從下往上,狠狠地衝擊著鶯鶯的身體。鶯鶯只能像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,攀附著床沿,被動地承受著這狂風暴雨般的撞擊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太深了……張郎……要被你……要被你頂穿了……嗯啊……」
這個姿勢的進入角度,與之前完全不同。每一次撞擊,都彷彿能捅到她的靈魂深處。她感覺自己的整個子宮,整個小腹,都充滿了那根巨物的形狀。淫水混合著之前射入的精液,早已氾濫成災,順著她的大腿,一路流淌到床單上,發出一陣陣「咕嘰咕嘰」的水聲。
就在這激烈的撞擊中,張生忽然一個翻身,將鶯鶯壓在了身下。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,抬起她的一條腿,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從側後方,再一次狠狠地捅了進去。
「啊——!」鶯鶯又是一聲尖叫。
這個姿勢,進入得更深,更徹底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,而那根陽物,則像一根燒紅的鐵棍,毫無阻礙地,直搗黃龍,每一次抽插,都帶起她內壁一陣陣劇烈的痙攣。
「鶯鶯……看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……」張生喘著粗氣,在她耳邊低語。
鶯鶯艱難地轉過頭,從他們交合的縫隙中,她能看到那根粗大的,沾滿了她淫水和血絲的肉棒,正在自己的小穴裡,凶狠地,一下一下地,做著活塞運動。每一次抽出,都能帶出一截粉紅色的嫩肉,而每一次插入,又會毫不留情地將那嫩肉頂回去。
「啪!啪!啪!」
他寬大的手掌,狠狠地抽打在她豐腴的臀瓣上,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迴蕩。白皙的軟肉上,迅速浮現出幾個鮮紅的掌印。
疼痛,混合著極致的快感,像一道閃電,擊中了鶯鶯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要去了……張郎……我不行了……要死了……」
她感覺自己的小腹深處,那股熟悉的酸麻感再一次聚集起來,並且比第一次來得更加洶湧,更加猛烈。她的小穴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收縮,瘋狂地絞榨著張生的陽物。
「騷貨……一起……一起去……」張生也被她這臨死般的絞榨刺激得渾身顫抖,他知道自己也快要到了。
他用盡最後的力氣,對著她的子宮深處,做了最後幾十下瘋狂的衝刺。
終於,伴隨著一聲滿足的嘶吼,第二股滾燙的,更加濃稠的精液,再一次,毫無保留地,盡數射入了她的體內。
而鶯鶯,也在這狂風暴雨般的衝擊和填滿中,再一次攀上了巔峰。這一次的高潮,比第一次要持久得多,也強烈得多。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彷彿被抽離了身體,在無盡的快感中漂浮,沈淪。
……
一切都結束後,兩人像兩條缺水的魚,緊緊地相擁著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
房間裡,瀰漫著一股濃郁的,麝香與汗水混合在一起的,情慾的味道。牙床上的紗帳被扯得歪歪斜斜,床單上更是狼藉一片,落紅,淫水,精液,混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副驚心動魄的畫卷。
張生的陽物還軟軟地留在鶯鶯的體內,兩人誰也沒有動,享受著這暴風雨後的寧靜。
「張郎……」鶯鶯的聲音,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。
「嗯?」張生應了一聲,輕輕吻著她的額頭。
「我的身子……是不是很髒?」她輕聲問道,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確定。經過了這樣一場瘋狂的索取,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,從裡到外,都透著一股淫靡的味道。
「不髒。」張生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,「鶯鶯的身子,是這世上最美的珍寶,每一吋,都讓小生愛不釋手。能得到鶯鶯,是我張君瑞三生有幸。」
他的話,像一股暖流,淌過鶯鶯的心田。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,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,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滿足。
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抱著,說著情話,不知不覺間,竟都沈沈睡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窗外傳來一聲雞鳴。
第一縷晨曦,透過窗櫺的縫隙,照了進來。
張生猛地驚醒。他看著懷中熟睡的佳人,和這一室的狼藉,心中既有滿足,又有一絲慌亂。天亮了,他必須在被人發現之前離開。
他小心翼翼地,將自己的陽物從鶯鶯溫熱的身體裡抽出。隨著他的抽出,一股乳白與淡紅混合的液體,從那紅腫的穴口緩緩流出。
他俯下身,在鶯鶯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,然後才戀戀不捨地起身,開始穿戴衣物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紅娘的聲音,帶著一絲壓抑的笑意:「小姐,天亮了,可要奴婢進來伺候梳洗?」
張生心中一驚,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。
鶯鶯也被吵醒了,她睜開惺忪的睡眼,看到眼前的情景,頓時羞得用被子矇住了頭。
張生走到床邊,拉開被子,柔聲道:「鶯鶯,我該走了。你放心,我一定會向老夫人提親,八抬大轎,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。」
鶯鶯從被子裡探出頭,眼中滿是愛意與不捨,她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張生不再停留,走到窗前,最後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然後翻身而出,身影迅速消失在晨曦的薄霧中。
他走後,紅娘才推門而入。
她看著床上一臉嬌羞,媚態橫生的鶯鶯,又看了一眼那床單上刺目的「落紅」,臉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,狡黠的笑容。
「我的好小姐,看來昨夜……張生那廝,沒少疼你吧?」紅娘推門進來,一雙俏眼滴溜溜一轉,屋裡那股子甜膩又靡亂的氣味,還有床上那片刺目的殷紅,豈能瞞得過她。她看著自家小姐那副被雨露滋潤過的、既慵懶又嬌羞的模樣,心中又好氣又好笑。
「我的好小姐,這下可遂了你的願了?」紅娘走到床邊,一邊假意要收拾,一邊壓低了聲音,促狹地笑道,「那張生瞧著文文弱弱一個書生,沒想到是個這般……不知節制的。瞧把你折騰的,這會兒怕是腿都合不攏了吧?」
「你……你個死丫頭,胡說八道什麼!」鶯鶯羞得抓起枕頭就朝紅娘砸去,卻渾身痠軟,使不出力氣。那枕頭軟綿綿地落在紅娘腳邊。
「喲,還害臊呢?」紅娘撿起枕頭,湊到鶯鶯耳邊,笑得更賊了,「昨晚上是誰一聲聲‘張郎’‘心肝’地叫著,那聲音,浪得奴婢在門外聽著都臉紅心跳。奴婢可都聽見了,他把你翻過來掉過去,弄了多少回?老實交代,那東西是不是又粗又大,把你頂得快活死了?」
「我撕了你的嘴!」鶯鶯又羞又急,卻拿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一點辦法都沒有。她知道,自己和張生的事情,已然是完全握在了這丫頭手裡。
紅娘見她真急了,也不再過分調笑,轉而正色道:「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。小姐,你且好生歇著,這床單……我得趕緊想法子換了,不然讓老夫人瞧見,你我二人都得沒命。」她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「不過,那張生就這麼走了,小姐你就真的一點不擔心?」
鶯鶯聞言,臉上的紅暈褪去幾分,眼中閃過一絲憂慮:「他……他說他會來提親的。」
「男人在床上說的話,十句有九句是哄人的鬼話。」紅娘撇了撇嘴,一針見血,「他吃乾抹淨,提起褲子走人了。小姐你呢?這處子之身給了他,若是他日後翻臉不認人,你這輩子可就全毀了!」
鶯鶯的心猛地一沈,是啊,萬一……
看著小姐煞白的臉色,紅娘嘆了口氣,道:「小姐你別怕,有奴婢在呢。這事兒,不能就這麼算了。我得去‘送送’他,替小姐你,也替我自己,討個實實在在的說法回來!」
說罷,紅娘將那染血的床單團起來藏好,轉身便出了西廂,徑直朝著張生所住的客房方向追了過去。
……
再說張生,他從鶯鶯的窗戶翻出後,一顆心還在砰砰狂跳。腦子裡全是鶯鶯那嬌媚的容顏,動情的呻吟,還有她那緊致濕熱、讓人欲仙欲死的小穴。他回味著那銷魂的滋味,只覺得這一夜,真是死也風流。
他做賊心虛,不敢走大路,專挑那花園裡的假山小徑穿行。晨霧瀰漫,花木扶疏,他低著頭,腳步匆匆,只想趕緊回到自己房中,將這一夜的瘋狂好好回味一番。
剛繞過一座太湖石假山,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卻突然從旁邊閃了出來,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「喲,這不是張解元嗎?這一大清早的,衣衫不整,神色慌張,這是打哪兒來呀?」
張生嚇了一大跳,定睛一看,見是紅娘,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。他支支吾吾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:「紅……紅娘姑娘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早起,出來散散步……」
「散步?」紅娘抱著胳膊,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,那眼神像刀子一樣,把他從裡到外刮了一遍。她冷笑一聲,湊近了些,壓低聲音道:「散步能散得一身的脂粉香和……騷味兒?張公子,你這鼻子可真靈,散步都能散到我們家小姐的閨房裡去,還在裡面‘辛勤耕耘’了一整夜?」
「我……」張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窘迫到了極點。他知道,自己和鶯鶯的事,定然是全被這丫頭知曉了。
「我什麼我?」紅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「張公子,你真是好本事,好手段!三言兩語就騙得我們家小姐失了貞潔,毀了名節。現在你心滿意足了,拍拍屁股就想走人,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?」
張生聞言,連忙拱手作揖,急切地辯解道:「紅娘姑娘,你誤會了!我與鶯鶯小姐是兩情相悅,我對天發誓,絕無半點玩弄之心!我已與她許下承諾,此生非她不娶,待我安頓下來,定會請媒人上門,向老夫人正式提親!」
「提親?」紅娘嗤笑一聲,不屑地說道,「說得比唱得還好聽!你一個窮書生,除了會念幾句酸詩,還有什麼?我們家小姐是相國千金,老夫人眼高於頂,會把小姐許給你?你昨夜倒是快活了,把我們小姐的身子從裡到外嘗了個遍,那床單上的血,跟殺了一口豬似的。你可想過,這事要是敗露了,我們小姐只有死路一條!」
紅娘的話,句句如刀,戳得張生心口生疼。他想起鶯鶯昨夜在他身下婉轉承歡,那痛苦又快樂的模樣,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惜和愧疚。
他「撲通」一聲,竟對著紅娘跪了下來。
「紅娘姑娘,我張君瑞對天發誓,若負了鶯鶯小姐,教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」他抬起頭,眼中滿是真誠與決絕,「我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,配不上小姐。但請你相信我,我定會考取功名,風風光光地迎娶小姐進門!在此之前,還望紅娘姑娘能多加周旋,護小姐周全。姑娘的大恩大德,我張君瑞永世不忘!」
紅娘見他竟行此大禮,又見他神情懇切,不似作偽,心中的怒氣才消減了幾分。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,再者,她也知道小姐對這張生是死心塌地。她要的,不過是這個男人一個明確的態度。
她沒有去扶他,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緩緩道:「空口白話誰都會說。你拿什麼讓我信你?拿什麼讓我家小姐信你?」
張生一愣,隨即從懷中摸索了半天,掏出了一塊玉珮。那玉珮質地溫潤,雕工精美,一看便知不是凡品。
「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,本是打算日後傳給我兒媳的。」他雙手將玉珮奉上,「今日,我便將它交給姑娘。一來,是作為我與小姐的信物;二來,也是向姑娘你立下的軍令狀。請姑娘轉告小姐,讓她安心等我。也請姑娘……日後多加照拂。」
紅娘看著那塊玉珮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,一臉赤誠的張生,終於點了點頭。
她伸手接過玉珮,語氣緩和了許多:「行了,你起來吧。一個大男人,跪天跪地跪父母,跪我一個丫鬟算怎麼回事。」
張生這才如蒙大赦,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紅娘將玉珮收好,又道:「你的心意,我會轉告小姐。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,我們小姐金枝玉葉,昨兒晚上是頭一回,被你那不知輕重的蠻力折騰得夠嗆。我估摸著,她下身定然是又紅又腫,疼得厲害。你若是真心疼她,就該知道收斂。在沒有明媒正娶之前,休想再有第二次!」
她說到「蠻力」二字時,特意瞟了一眼張生的下身,眼神裡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張生被她看得面紅耳赤,連連點頭道:「是,是,姑娘教訓的是。是我孟浪了,是我……不知輕重……」
「知道就好。」紅娘滿意地點了點頭,「行了,你快回去吧。瞧你這德性,腿肚子都在打顫,想是昨晚累得不輕。回去好好補補,別真死在我們小姐身上了。後面的事,等我消息。」
說罷,她不再理會張生,轉身便款款離去了,只留下張生一個人在原地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既為紅娘的潑辣和精明感到後怕,又為她肯出手相助而感到慶幸。他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懷中,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塊玉珮的餘溫。
鶯鶯,等我。
他在心中默唸著,拖著兩條彷彿不屬於自己的,痠軟的雙腿,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間。關上門的那一刻,他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床上,腦海中,激情與承諾交織,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將他牢牢困住,也給了他無窮的動力。好的,我們將故事繼續。
紅娘拿著從張生那裡得來的玉珮,回到了西廂。此時天已大亮,晨光透過軒窗,將屋內的狼藉照得一清二楚。空氣中那股甜膩又混雜著麝香的氣味,似乎也變得無所遁形。
崔鶯鶯正裹著被子,半坐在床上,心神不寧。她既回味著昨夜的瘋狂與甜蜜,又為未知的將來感到恐懼。聽到門響,她猛地抬頭,見是紅娘回來了,連忙急切地問道:「怎麼樣?你……你見到他了?」
「見到了。」紅娘關上門,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,走到床邊。她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先將手中的玉珮在鶯鶯眼前一晃。
那是一塊上好的暖玉,在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。鶯鶯認得,這是張生貼身佩戴之物,他曾說起過,這是他母親的遺物。
「他……他把這個給你了?」鶯鶯的眼中泛起了淚光,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「何止是給了?」紅娘將玉珮塞到鶯鶯的手中,這才將剛才如何「堵截」張生,如何「逼問」他,如何讓他「下跪發誓」的經過,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。她略去了那些過於粗俗的言語,只著重強調了張生的窘迫、真誠以及他對鶯鶯的深情。
「……你是沒瞧見他那副樣子,跟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,就差指天畫地地發毒誓了。我不過是詐唬他幾句,說小姐你被他折騰得下不了床,他便信以為真,一張臉又紅又白,心疼得不得了呢!」紅娘繪聲繪色地講著,「最後,他把這塊傳家寶都拿了出來,求我一定要轉交給你,讓你安心等他,他必不負你。」
鶯鶯緊緊地攥著那塊還帶著張生體溫的玉珮,聽著紅娘的描述,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。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這一次,卻是安心和歡喜的淚。
「他……他真是這麼說的?」
「我騙你做什麼?」紅娘見狀,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坐到床沿,柔聲安慰道,「小姐,我看那張生,倒不像是個薄情寡義之人。他對你的心,是真的。只是……前面的路,怕是不好走啊。」
鶯鶯默然。她知道紅娘說的是什麼。最大的阻礙,便是她的母親,鄭氏。母親一心想讓她嫁入豪門,又怎會看得上張生這樣一個除了才華一無所有的窮書生?
紅娘取過一旁的臉盆和布巾,用溫水浸濕了,遞給鶯鶯,輕聲道:「小姐,先擦擦身子吧。昨夜鬧得那般厲害,身上定然不清爽。」
鶯鶯接過布巾,這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。雙腿之間火辣辣地疼,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痠痛。她稍一動作,便能感覺到一股黏膩的液體從體內緩緩流出。那陌生的感覺,讓她羞紅了臉,也讓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,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無瑕的相國千金了。她的人生,已經和那個叫張生的男人,緊緊地綁在了一起。
她默默地擦拭著身體,紅娘則手腳麻利地將被縟和床單都換了下來,將那張染著落紅的「罪證」小心翼翼地藏好。
做完這一切,屋內的氣息終於清新了些。
紅娘倒了一杯熱茶給鶯鶯,說道:「小姐,事已至此,再憂愁也無用。眼下最要緊的,是讓張生考取功名。唯有如此,他才有資格站在老夫人面前,求娶你。在此之前,你們萬不可再私下見面,免得露出馬腳。」
鶯鶯點了點頭,輕聲道:「我省得。只是……不知要等到何時。」
「真心相愛,又何懼一時半刻的等待?」紅娘握住她的手,眼中是超乎年齡的堅定與成熟,「小姐你且放寬心,有我呢。我會替你們傳遞消息,也會在老夫人面前盡力周旋。只要你們二人心意堅定,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。」
聽著紅娘這番話,鶯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她反手握住紅娘的手,由衷地說道:「紅娘,謝謝你。若沒有你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」
「小姐說這話就見外了。」紅娘笑道,「我們是從小一處長大的情分,我不幫你,還能幫誰去?只要小姐日後得了好歸宿,別忘了給奴婢我多賞幾兩銀子,再尋個好人家,奴婢就心滿意足啦!」
一番話說得鶯鶯破涕為笑。主僕二人相視一笑,之前的憂懼與不安,彷彿都在這清晨的陽光與彼此的慰藉中,消散了許多。
未來或許艱難,但至少,此刻她們的心中,重新燃起了希望。鶯鶯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珮,彷彿能從中感受到張生的決心與愛意,她的眼神,也隨之變得堅定起來。 |